南平回神,压住心里的寒颤,低声道:“不如给他个痛快罢。”
“公主真是慈悲心肠。”瓒多眼神瞅着她,像看见了新鲜物件,“难怪有人念念不忘。”
这话抛出来,南平只觉头皮紧住。有人……是谁?
她待要开口试探,男人却扬声冲行刑官道:“你们没听见公主的话么?”
他薄唇抿了抿,吐出一个字:“杀。”
行刑的刀子戳进去,一声绵长的惨叫划过天际。粘稠的血柱子喷了出来,马奴抽搐了几下,头垂了下去,再也没能抬起来。
南平终于忍不住,俯下身去,把方才吃的东西全都撕心裂肺的吐了出来。
波荡的酸水冲进鼻腔,击出绵密的泪。
她在痛苦中清楚的意识到:今日若不是这马奴被抓来顶罪,受牵连的当真就是她了。诚然过程断不会如此有失体面,但死亡与阴谋已经亮出獠牙,近在咫尺。
南平吐得角度刁钻,瓒多离得又近。一个躲闪不及,大半的飞沫都溅到他身上。
男人急着起身,神色不郁:“公主大病初愈,果然还是该好生将养。”
回应他的是一两声干呕。
瓒多虽吃了哑巴亏,但总不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