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先前这位老友的拉扯举动是否有失妥当,此时此刻南平都无比想见到他。
偌大的雪域,他竟是唯一能倾诉自己不甘的人了。
然而走到门口,她的脚步又顿住。如今多少人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,措仑的出现,无异于一个现成的把柄。
“我不能见你。”她隔着帘帐低声道,“我这会不大舒服。”
“他欺负你了?”少年关切的问候如同寒冬里的炭火一样温暖人心。
听到这几个字,南平再也控制不住,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——她明明在瓒多质疑时没哭,在臣官诬陷时没哭,在西赛演戏时没哭,现下却失声痛哭,狼狈不堪。
隐忍的情绪宛如溃堤的河水,奔腾而出。
她是多么的委屈!
许久,外面没有动静。
“措仑?”南平勉强止住哽咽,迟疑的问。疑心是对方不耐烦,先行离去了。
少年却低声道:“我在。”
“你还是走罢,被人看见总归不好。”压抑的悲愤被短暂的发泄出来,南平的理智也回来了。
“好。回礼我放在门口了。你放心,我这就去和他说,保管不再叫你受委屈。”
少年撂下这句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