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了我的命。”
男声传来,好像热刀切在牛油上,登时把凝固的场面化成了水。
南平一惊,把目光从地上挪开。却见火蛇一般的队伍蜿蜒而至,簇拥着当中的贵人不疾不徐走了过来。
瓒多及到近前,两旁东齐的侍卫纷纷跪倒在地,连带着将那臣官松了开去。
“怎么这么热闹?”男人问,浅褐色的眼珠抓住了南平。
公主急急的扭开头去——男人的着装未免太不得体了些。身上的袍带在腰间随意系着,结实的蜜色肩膀上还有浅红的齿痕,分明是云雨初消。
“有贼子企图偷我衣物……”南平定了定神,方才温声道。话未一半,却叫瓒多打断。
“给我。”他说。
“什么?”南平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然而瓒多身后的随从早有动作,把她的骑装从臣官手里拿了过来,呈給瓒多。
“公主身上所熏,确实是乳香。”臣官捂着方才被掐到的喉咙,嘶声道,“她急着沐浴更衣,分明是怕留下药引的痕迹!”
男人抓住衣衫,嗅了嗅。须臾抬起头,直勾勾的看着南平湿淋淋的发,仿佛嗜血的野兽一般。
南平觉得脑袋嗡的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