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对方不擅长曲折的道理,干脆直言不讳:“你如今也知我公主的身份,自然该明白,我是哪里也去不成。”
“公主怎么了?”措仑疑道,“公主就不是人了么?牦牛还要去山上放放风,人就能一直圈在屋子里?”
这套四六不通的言论,却撞到了南平的痛处。她被管束到大,确实远不如山野间的牛羊自在。
措仑见她不吭声,笑着补充道:“今日是灯节,漂亮极了,你肯定没见过。”
此时恰巧北风拂面,少年头顶那一小撮头发被吹得凌乱,不听话的炸了起来。他努力用手往下压,然而一通折腾却毫无成效。那捋呆毛依旧像个鸡冠子似的,昂首挺胸直立着。
南平没注意到他的忙碌,因为她全部心思都被“灯节”这两个字困住——方才那个未做完的上元迷梦又浮现在眼前。
如此巧合,竟好像冥冥之中有预兆似的。
哒,哒,哒。
巡夜将士的脚步声愈来愈近,似是已过了西便门。
措仑身手矫捷的爬上了墙头,冲她递出手来:“走。”
“我不能去——”这四个字被南平含在喉咙里,半晌没有吐出来。
若是旁的邀约,她定是会想也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