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水一样的旋律流淌出来,丝滑的好像乳白的羊奶。
绵长的调子绕着弯,顺着湖边的玛尼堆盘旋而上,跳过坡上的牛羊,绕到了雪山顶,最终停在苍鹰的翅膀上。
苍鹰不耐烦的扑棱了下膀子,一个个音符珠玉似的失散一地,最终掉落回到篝火旁。
曲音袅袅结束,措仑有些忐忑的望向南平,不知道自己的表演如何。
“真好听。”南平真心实意的夸赞。如果不是手上有伤,恨不得鼓起掌来。
少年放下心来,羞赧的笑了:“我这不算什么。我哥弹得更好——他是部族里最好的歌者。”
“你还有个哥哥?”
少年收了琴,表情却不大明朗:“我许久没见他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他很凶。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,不爱回家。”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
此事南平深有体会,更添了他乡遇故知的观感:“我的父母……也凶得很。”
——凶到为了江山社稷,把一个十五岁的姑娘,孤零零抛到冰天雪地的地方来。
“那南平不要回家了。跟我过罢,我对你好。”
少年顺嘴说出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