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本就是弃子一枚,沾上还不够烫手的。
临行前的那个晚上,南平公主早早就寝,却一直未眠。
莲花漏滴答作响,每一声都在提醒她光阴如梭。
她心里鼓胀着躁动,最终掀了锦被,对着侍女喊出声来:“阿朵,去传赵泽赵大人进殿。”
有些话不说,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说了。
阿朵明显有些为难:“殿下,已过戌时,宫门俱锁……”
南平公主起身,在案台上奋笔急书。然后吹干了墨迹淋淋的纸,叠好递与阿朵:“交给城中禁军陈都督,就说是我亲笔所托。他是赵大人亲舅,自然有法子领他进来。”
这事情干不好,是要掉脑袋的。
但阿朵跟着南平长大,忠心护主。不过迟疑片刻,便披上斗篷,悄声去了:“您只管安心休息,等我来报。”
南平如何睡得着。
她像烙饼似的在榻上翻来覆去,热烘烘的出了一身汗。
好在等待了不过半个时辰,殿外就响起了轻而稳的脚步声。
春日夜凉,男人进来时,带来一身寒露。
“殿下,你我如此私会,不合礼法。”赵泽低声道。隔着层叠的帘帐,看不清他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