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影拉的很长,燕朝玉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他身后,他盯着儿子挺直的脊背,低沉道:“玄儿,你在想什么?”
燕玄远猛然回神,转过头来,眸光在月色底下透着森然寒意,他道:“阿爹,难道咱们就任由别人这样欺负不成?”
燕朝玉抬起眼皮看了看儿子,那双凤眼里不再如往那般淡泊,变得深晦难测起来,亦如从前很多时候,他看到下朝后,从宫中匆匆回府的父亲的神色。
燕朝玉自从无罪回京之后,他便断了仕途之念,偏安此地,为的就是要息事宁人,不让几个孩子能不受到任何伤害,这是他唯一能为亡妻能做的事情,可惜有些人偏偏不让他如愿。
越是忍让,对方越是变本加厉,也罢,既然旁人不让他躲,他就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与她们斗一斗。
燕朝玉沉默许久,久到燕玄远以为他不想回答自己,夜间凉风徐徐,吹冷肢体,也吹冷了人心,
燕朝玉忽抬手臂,在燕玄远的肩膀上拍了两下,低低道:“玄儿,咱们父子应该振作起来。”
说完后,他负手离开。
慕祁身上负伤,不想老王妃得知此事为他伤神,索性住在别院里休养几日。
这几日玉京却并不太平,怀国公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