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袖口里滑落一截帕子,纤纤素手揪住帕子一角抽出来,上头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账目,是刚才她从慕祈书房那本账目上抄下来的。
她展开帕子瞧了许久,这一笔笔都是那些官员贪污公款的证据,百姓流离失所,官员却只顾中饱私囊,全然不将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,她虽是女子,但也常听阿爹说“为人臣者,以富乐民为功,以贫苦民为罪”,若她真为了一己之私将这份账目交给淮王,她心中难安,将来阿爹若知道必然会生她的气,可她也不能不见七娘。
她眸光微动,心中已有了主意。
她起身去书案,翻出一个新的账本,脑海里回忆着账本上的字迹,她模仿着那种字迹将绢帕上的账目都誊抄下来。
她自幼喜欢临摹旁人的笔迹,久而久之,模仿的越来越像,到如今已经是真假难辨,鲜少有人能分辨出真假,也鲜少有人知她擅临摹旁人的字迹,她只需要将那账目写的真真假假交给淮王,淮王未必能辨认出来,到时候她就将这个交给他,如果被淮王发现了,她就将事情推到慕祈身上,说慕祈早有防备,故意放了假的在书房里,反正两边她都不得罪。
才抄了几个字,棠溪进来,燕媚将账册匆匆塞入袖中,棠溪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,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