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以为她就会动刀动枪呢,原来也会教人耍心机。
割了一天的麦子,胳膊腿都僵硬的不会打弯了。李仲夏回家后看到顾言若无其事的在棚子底下做饭,身形利索无一丝疲态。
她今儿可是打头的,五队第一天在全大队得了第一,有她不小的功劳。被女人压在脑袋顶,激发出男人们无穷的潜力。看来接下来几天河野大队的麦收要进入高潮,说不准在全公社都能拿名次。
堂屋里点着两盏油灯,这年代绝对的奢侈作风。是她坚持让俩闺女一人一盏点着写作业。
这女人是么的特立独行,在一众粗糙的农村妇女中仿佛鹤立鸡群。与孩子们的关系亲切随和的好似朋友,哪怕龙凤胎才么点大,她也给与了孩子友好与尊重。院里人都说她好脾气,早忘了她几年前是怎么把韩家收拾的哭天喊地跪地求饶。
这女人让他看不懂,她之前态度是对他有意思吗?她又图什么呢?他如今早已不是个意气风发的师政委,脱下军装妻子立马提了离婚,她又看上他什么了呢?
李仲夏低头瞅瞅自己。条纹背心军绿裤,上头全都沾了泥。脚上的解放鞋是之前留在家里的,左脚开了胶,右脚拇指破了个洞。同样沾着灰土泥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