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前几天去公社卖毛线的钱。十几块钱,她特意将这些毛票整理出来交学费。
校长数了数正好,笑着领俩孩子到新生的一年级教室去。顾言伸手抱过小花怀里的小闺女,开口跟校长道:“麻烦校长别说我交钱的事儿,有人要问就说欠着呢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婆婆会找麻烦。她要是跑来给孩子退学,到时咱都难办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重男轻女是普遍现象。大队的男孩子基本都在校,女孩子将将一半。剩下的被留在家里洗衣做饭带孩子,来上学的也有几个带着弟妹。
“你这孩子若是乖乖不哭的话,也可以让俩闺女带着。”都不容易,只要不影响上课,带着弟妹就带着吧。
“谢谢校长。”顾言也的确在犯难。开春地里要上工了,她带着俩孩子可没法干活。如今这世道,已经把人一个个圈在了框子里,活着就得守这框子的规矩。想跳出去很难,至少不是眼下可以实现的。
背一个抱一个,她带着俩小的去了李老汉家。身上带了治疗咳嗽的常用药,消炎药带着阿莫西林。若真是咽喉发炎引起的,那这些吃了该有用。
“小媳妇你来了。”老太太一个人在屋里,靠着墙将两条腿耷拉在火边。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