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宣禾态度软化,慈宁王又缓了缓,对他说道:“你若不愿意再跟前妹夫有冲突倒也无妨,不过现在他乃新官上任,必定要跟你有个交接……听闻各地呈上来的盐税账本都在你的手里,须得你与地方呈送上来的副本校对之后再交给成培年。既然如此,我这里倒是有几本帐……只需要跟你手里的换一下,其余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盛宣禾心里一惊,心知慈宁王要调换的账,必定本本都记着要命的数目。
账本若是在他的手里经手,将来真出了事情,他可就摆脱不掉责任了。
如此想来,盛宣禾决定借了尿遁岔过去,只说自己酒喝得太多,有些闹肚肠,需得去茅厕一趟。
可是等他从茅厕出来之后,又借口着不胜酒力,想要回府休息了,竟然都没有跟王爷辞别,就由着小厮搀扶,一路跌跌撞撞地匆匆离府。
慈宁王的幕僚在盛宣禾走后从屏风的后面转了出来,不无担忧的说:“王爷,看来盛大人这意思是摆明了是要置身事外,不肯协助您一臂之力啊。”
慈宁王冷笑了两声,突然重重地摔碎了自己手中的酒杯:“盛家养出来的窝囊废,一辈子碌碌无为,就算给他个登云的高梯,他也不知往上爬。你说这样的亲家……要他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