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都是跟菜单一样无伤大雅。那两年,徐怀鸣住得还是很好的,他父母连电话都打不进来,写来的信,徐怀鸣开始会看,后来拆都不拆。
蒋南没有见过徐怀鸣发病,有时他话的确多一点,且说个不停,但话语逻辑都算正常,在她的看顾下徐怀鸣吃药很紧,只要吃药就难以出现幻听跟幻视,脑子里也顺顺当当。徐怀鸣的母亲特别感激蒋南这点,徐怀鸣之前喜欢藏药、假吃,徐父经常在上班前去楼下的草丛里扒拉着看一看,有没有徐怀鸣从楼上扔下的药片。其实生病是一件特别舒畅的感觉,因为是生病所以可以把一切放任自流,尽情地展露情绪,徐怀鸣发病时没人敢管他,他有次痛哭流涕地爬到父亲面前,给他磕头,拿着他的手掴自己的脸,回屋后又笑,觉得做了一件好事,他想做很久的事。发作跟喝酒然后大笑、长跑然后休息一样,“醒”了躺在床上,颇有酣畅之感,除了有点头疼,有点像他母亲得的病,眩晕症,精神压力导致的,其实他们一家子都是病人。
徐怀鸣的母亲一人坐高铁过来,拿了一些补品、玩具,手被勒出白红的道子。蒋南让她进来,徐怀鸣母亲说:苦了你了。她环视屋子,似乎是觉得太小,太艰苦,然而神情却像看观看一场戏剧。蒋南带他去徐本明上课的地方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