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对他的观点很有兴趣,徐怀鸣说:那些表演完全违反动物的习性,只是用挨打跟食物轮番调教出来的。蒋南说,我知道你的意思,可是,那为什么还要来这儿,除了动物表演,被困在狭窄水箱,失去自由就不残忍吗?按你的说法,海洋实在是个罪恶的地方 。
徐怀鸣这样说:“他们有吃有喝,与天敌隔离,能平安到老死。这里的条件足够的舒适,城东也有一家水族馆,但我从来不去,那里的动物生存环境太差。而且除了鲸之类的大型动物,这些早不是最开始野生的那批,它们在这里最多的繁衍到十几代,已经完全是观赏用的宠物。唯一说得上残忍的,就是它们的命运吧,甫一降生就注定失去自由,不过,它们也完全不知道自由是何物,也没有猎食自保的本领,这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待遇。”
徐怀鸣头一次讲这么多话,讲到后头便微笑起来,蒋南看着隧道,四周深蓝的水、斑斓的鱼、一切那么静谧,甚至有种自然的神性。徐怀鸣有点像鱼,尤其是他的眼睛,圆,有鱼类的平静,但内眼角很尖,跟他注视,能感到一种湿润的妩媚。蒋南特别讨厌在公众场合高谈阔论的男人,但她完全不讨厌徐怀鸣。蒋南勾着徐怀鸣的衣领,吻了他的嘴唇,她说:“很有道理,你说的。”徐怀鸣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