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子虽然精装修,拎包入住,但是床上只一个床垫,蒋南把外套当被子盖,头枕着胳膊,第二天被鸟叫吵醒——绿化好的小区就这毛病,鸟比人声儿高。蒋南穿着皱了的衣服,趁着晨光在屋里稍走了一圈,她一共才来看了五次工,平时没管过,装修队是褚良找的熟人,还是挺靠谱的。说到褚良,昨天到现在他没给她打一通电话,也是心灰意冷了吧。蒋南特别独断,谁也不能惹她不高兴,褚良一路走来也是让别人捧着的人,看蒋南一句话不吭就消失一夜,他也挺来气。
蒋南找出来磁卡,准备先去停车,然而一拧开门,对面也出来人了,还是昨天那个男的,穿着长裤长袖,秋天早上比夜里冻。
俩人打个招呼,对方说:“你现在去取车?”蒋南看他手里拎个保温桶,“你吃饭去?”对方说:“我吃,再给家里人带回来点儿。”蒋南点点头,俩人又进到一个电梯,蒋南是没睡好才这个点儿醒,现在路上一圈雾,人也没几个,晨练的都得等半个钟头后才出来。
蒋南搭话说:“你起挺得早。”
对方接:“是,早。”
蒋南听他就回俩字,没再凑话头。
她不知道,徐怀鸣昨晚回家,洗漱后换了身衣服,趴猫眼上盯了一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