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里轻轻叫了一声,正要朝她走过去,江韫之才从阴原晖那惊人的消瘦和诡谲的笑漪中缓过来,一声不吭护着孩子走向楼梯。
将孩子安置在床上,给他盖好被子,出门顺手带上房门,回头看见康里倚着墙,她的脑海里空荡荡——保护好孩子,是她唯一的潜意识。
此刻的康里脑子也不清醒——过后他自己觉得这是他一生最昏庸的时候。
“韫之。”康里首先开口,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。
通常这种情况,根据他之前看别人热闹的经验,都是女人大哭大闹在先,男人高兴哄几句,不高兴还不理睬,任她们谩骂,过后又是风平浪静,男人甚至可以玩得更理直气壮。
背叛婚姻,对妻子不忠,实在是件小事,可以轻易“化了”。只是,“化了”的过程需要女人先哭闹起来。
可是对面的女人脸色平静,除了眼神有点空之外和往日无异。
江韫之抿了抿唇,空白的脑子什么也想不到,恍若当初签了名字和他成为夫妻的时候。
阴原晖啊阴原晖,她那句清亮的话还在她的耳畔回荡着,“看来你今天不方便,佐康里,那我还是先走了。”
“为什么?你爱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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