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纨镇定地抬起头来,目光不经意地在朝臣脸上掠过,立即引来众人怒目相视,当场便有朝臣激动地说:“此人连番祸害我朝,罪大恶极,应该立即处死。”
元竑抬手, 制止了朝臣的激愤。他年纪尚幼,已经颇有威严了。不无遗憾地吁口气,元竑道:“可惜,如果抓住的是真的桓尹就好了。”他端坐在御椅上,面带不满地对着薛纨,“先皇曾对你不薄,你怎么能背主弃义,勾结敌国,致使千万的建康百姓罹难?”
薛纨不以为然,“陛下,樊登还没有挥师南下的时候,建康百姓就已经因为先帝的□□而叫苦连天了。当初陛下被囚于天宝寺,兴许没有我看得清楚。”
元竑沉默了一下,傲然扬起头道:“前尘旧事,可以既往不咎,你看我这样的君主,难道不值得你弃暗投明吗?”
薛纨反问:“陛下要我自此去国离家,最后埋骨在异乡?”
“难不成你还有别的选择?”元竑摇头,“我听说你在洛阳就是孤家寡人一个,毫无牵绊了。”
薛纨被元竑问得无话可说,他扯了一下嘴唇,苦笑道,“拜太傅所赐,臣现在是孤家寡人,无牵无挂了。”
元竑听他自称为臣,顿时心花怒放,慷慨地说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