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多大了?”皇后闲话家常似的,也不亲热,“有兄弟姐妹吗?”
阿松摇头,她有很久没有想起自己的年纪了,怔了片刻,才记起来:“我二十岁了。”
“我也没有兄弟姐妹。”皇后望着摇动的花枝,“自从我做了皇后,就没和我母亲在一张榻上躺过了,也有十几年了。”大概下腹又痛起来,她咬着唇闭眼忍着,却一点声息也没有。
“殿下,”阿松忽道,自昨夜顶撞皇后被掌掴后,她奇异得乖顺,“我给你唱歌吧。”
皇后没有反对,不知是睡着了,还是因为痛楚不想开口。
阿松径自坐在榻边,心不在焉望着薄雾般的纱帷,轻声唱起来:“官儿官儿递手帕,一递递个羊尾巴。家家板上有什么?一个金娃娃,一个银娃娃,咱们背着他,黄狗黄狗你看家,我到南园采梅花……”
皇后这一觉睡得很沉,翌日脸色恢复了不少。行宫里清凉静谧,不觉间半个月的时光倏忽而过,只是皇后的肚子迟迟没有发动,不独皇后焦急,连皇帝也派人来询问过一次,医女例行诊脉后,说:“殿下最近体力恢复了,得闲可以出去走一走,兴许能早点发动,生得也快些。”
下午,皇后便携了几名亲信的宫婢和侍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