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礼。他年轻时是个清秀俊雅的人,肤色偏白,身体略微有点不适,便显出几分疲惫。“陛下,臣想告病,回乡休养一阵。”
皇帝诧异,“是因为外面那些谣言吗?”
柔然使臣在宴席上胡言乱语,群臣们虽然心里嘀咕,却没人有胆敢当面去问周珣之。周珣之摇头,“臣是老毛病了,一到长夏,就头身困重,年纪大了之后,更精神不济,不养不行了。”
“你们南边人是肾气虚些,”皇帝不经意道,见周珣之恹恹的,对他的气也消了不少,“回乡太周折了,嵩山行宫很清静,你去那里住几个月,休养休养也好。”见周珣之还犯难,皇帝断然道:“国公,如今多事之秋,皇后也快要临盆了,你走了,我和皇后怎么办?”
“是。”周珣之勉强答应了。
这一来,皇帝对他反倒更和气了些,赐了座,转而问樊登,“和柔然这一战……”
“陛下,”樊登有些急躁,“柔然探知陛下要对江南用兵,那元竑呢?陛下以为元竑还蒙在鼓里,只等束手就擒吗?”
皇帝拧眉,看向周珣之,周珣之一脸病容,轻易不肯开口,正沉默间,外头有奏折送入,称是云中急报,樊登忙接了过来,拆开才看几眼,顿时变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