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兵马还没到,云中先被占了。
皇帝大为光火,连奏折都扔了,立即召柔然使者进宫。
柔然使者进了宫,又是叩首,又是请罪,无论皇帝软硬兼施,他只是苦着脸道:“柔然人性情蛮横,不听教化,众部落又各行其是,可汗也没有办法呀。”
皇帝无可奈何,只能放他离去。待殿上复归安静,皇帝目视着柔然使者远去的背影,目光陡然冷下来。“阳奉阴违,我是瞎了眼,竟然还把长公主嫁给他。”他咬牙切齿道。
樊登迟疑道:“阳奉阴违?臣只怕是蓄谋已久。”
皇帝点头,“前脚才遣薛纨离京,后脚柔然人就占了云中,我也看他是故意的——哼,这是向朕示威么?”
这会殿上没人,樊登思忖良久,道:“闾夫人殁得突然,郁久闾嘴上没有说什么,心里恐怕……”
皇帝摆了摆手,樊登住了嘴,往御案后觑了一眼,见皇帝脸色十分难看,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,樊登垂下眼眸,心里微微一笑。
“郁久闾图谋我朝已久。陛下还记不记得,当初他有意和元氏联姻……”
“元氏已经一蹶不振,他就算有贼心,也是孤掌难鸣了。”
樊登到底比皇帝审慎,雍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