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起来,周珣之好不痛快,冷哼道:“梁庆之这个人,首鼠两端,也是讨厌得很!”
周珣之以为梁庆之是受了樊登等人的教唆,檀道一倒不以为然。当初梁庆之被皇后指使,在永宁寺痛斥皇帝好色,虽然打消了皇帝纳华浓夫人的邪念,但事后梁庆之也没落个好,还被皇帝骂他“最爱无事生非”,周珣之只顾装聋作哑,半点没有回护梁庆之的意思。
大概在那个时候,梁庆之就看穿了这个人和煦面容下一颗冷漠无情的心了吧?
檀道一目光似有还无地在周珣之清逸的侧脸上盘旋,见周珣之眉头微微一动,他垂下眼,作势打量字帖,“好字!”
周珣之用镇纸将字帖四角压住,笑道:“我的字不好,写字只图静心——在寿阳公府还忙?”
檀道一笑道:“应付差事而已。”
“等陛下下了诏,我就荐你去吏部,专司察举江南贡士,如何?”
吏部,也算一个肥差了,只怕在别人眼里,更成了周珣之的党羽。檀道一微有些惊讶,立即感激道:“多谢国公。”
“也是你合我眼缘。”周珣之心情大好,目光更亲切了,还说了句玩笑话,“要不是我膝下没有适龄的女儿,我倒想招你为婿。可惜叫谢羡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