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微笑道:“多谢殿下,臣也恭喜殿下。”
智容的声音有些尖利,“我有什么可恭喜的?”
“殿下性情豪爽,在这深宫里不觉得憋闷吗?柔然可汗年老昏聩,殿下到了柔然,脚下是广阔无垠的土地,手中是至高无上的权柄,多少男人对此求而不得?”
智容一怔,“你也是吗?”
“臣也是男人呀,”檀道一委婉地说,温和地注视着智容,他轻叹道:“殿下去国离乡,一定要珍重再珍重……”他苦笑一声,“现在,殿下和也臣同病相怜了。”
这一声轻叹,智容忍了数月的眼泪险些滚落,她扬起脸,嗔道:“不才说恭喜我吗?又叹什么气?”
“是,臣糊涂了。”
智容笑道:“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你来说话,传进你夫人耳里,恐怕她又要恨我了。”
“怎么会?殿下多虑了。”
“她一定会恨我的,这样最好,起码洛阳会多一个人记住我。”
“洛阳有很多人记挂着殿下的。”
“你也是吗?”
檀道一不置可否地一笑,自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锦囊放在智容手里,“这个送给殿下。”
智容又惊又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