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拼死?”阿松故作惊讶,“皇后殿下要是真的凤体有恙,那岂不是阿奴的罪过了?阿奴怎么当得?”
“你,”皇后紧咬银牙,往皇帝身侧一坐,她雪白的手重重放在案上,冷笑道:“这宫里轮到你做主了?你好大的胆子。来人,把殿下抱过来给我。”
几名宫婢犹犹豫豫地上前,阿松和阿奴一大一小两张脸庞都是怒目而视,皇帝不发话,众人也不敢硬抢,皇后气得脸上一阵阵红晕,倏的看向皇帝,“陛下!”
“妾是个卑贱的人,”阿松抢在皇帝前头,抱着阿奴对皇后深深施了一礼,抬起脸时,寒星般的眸子里泪光闪烁,“但也和闾夫人生于同族,有姐妹之谊,又被阿奴喊过几声姨母——皇后殿下要亲自教养阿奴,妾不敢置喙,只想替这个孩子问殿下几句:闾夫人亡故,殿下对她的后事可有过问一言半语?殿下现在对他视若珍宝,要是以后殿下有了自己的皇子,还能对他视若己出吗?他若是个女孩子,殿下会多看他一眼吗?这个孩子身上有一半柔然的血脉,以后柔然和我朝交战,殿下会不会连带着也要憎恶他,嫌弃他,恨不得立马丢掉他?”
皇后被质问得脑子一懵,俄而反应过来,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,“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