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温顺柔婉,只是不大爱说话,做了十多年夫妻了,有时候我还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。”
周珣之只能请罪:“是臣教女无方。”
皇帝摇手,“皇后很好。”不在这事上面浪费唇舌,转而笑道:“这个檀道一,倒是口若悬河,很能诡辩。”
周珣之含蓄地笑道:“臣倒觉得——他很机敏,是个人才。”
“是机敏。”皇帝目光划过幽深的大殿,望向外面塌肩拱背的宫婢内侍们,神色又有些莫测了,“只是太机敏了,我反倒不放心,这个人么,是有些傲气的。”他回忆着方才檀道一的言谈举止,看向周珣之,“不过刚才听他一席话,我又觉得,这个人是外锐而内钝,其实也不失其忠厚。”
“陛下说的是。”周珣之颔首,“他若真是个狡诈倾险的人,撰写诔文这事,寻个借口也就推了——臣起初还替他捏把汗。”
皇帝自言自语道:“连元脩这样昏聩的人,他都尚有一番忠心,难道朕不足以令他臣服?”
“陛下是明君。士之进退,全在于用或不用。用之则为虎,不用则为鼠。物尽其用,才是遵天之道,顺地之理。”周珣之的表情意味深长,“陛下能用臣,为什么不能用他呢?”
“国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