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去同他说,郎主还在官舍没回来,请他改日再来吧——再去官舍里给郎主送个口信,看他怎么说。”
婢女明显失望了,“是。”
“是道一师父吗?”愗华伸着脖子往外望,檀夫人的厚此薄彼,让她颇为道一不平,“是陛下下诏请他进京的呀。”
“是呀,”檀夫人魂不守舍地端起茶盅,可皇帝心里到底怎么想的,谁又知道呢?
三人沉默地坐着,檀涓没有从官舍送口信回来。料定道一已经走了,阿松起身道:“我改天再来看婶母。”
“也好。”檀夫人勉强一笑,没有挽留。
阿松挽着愗华,慢慢走出檀夫人的庭院。鹅毛般的雪片漫天飞卷,扑打在人的眉毛上、嘴唇边。阿松努力睁大眼睛,穿过迷雾似的雪阵,马车出现在眼前,她拎起裙摆上车。愗华在东张西望,忽然惊喜地说:“瞧呀,道一师父还在巷口没走。”
阿松正在掸肩头的落雪,闻言动作停了停。
“我们去和道一师父说几句话吧?”愗华道。
“你去吧。”阿松低头理着裙摆,她的身躯微微发颤,在玄圃的那一夜的情形如纷至沓来的雪片,不断在眼前闪现,怨恨和愤怒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。她想冲下去,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