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了点头,“臣记在心里了。”
辞别了皇后, 薛纨走在廊芜下,见阿那瑰怀里抱着一只花猫,正在绿槐下瞧着一名宫婢梳头, 余晖照在黑缎似的长发上,仿佛折射进了她的眼里。薛纨忍不住驻足微笑了一下,叫道:“阿松。”
阿松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,走到廊芜下。
薛纨故意上下打量着她:“檀道一说过, 要是北伐败了,就把你送给我做洗脚婢,你知道吗?”
阿那瑰一听这话,抱着猫退了两步,浑身要冒刺似的,“你胡说!”
“不骗你,”薛纨还笑,“我可是当真了。”
一个“送”字,让阿那瑰想起了柔然被随意馈赠的奴隶和牛羊,是大大触了她的逆鳞,难得对薛纨生出的一丝亲近瞬间烟消云散,阿那瑰眉毛倏的一拧,冷冷地睨着他,“他答应了,我可没答应。”
“好,”薛纨被当面拒绝,反倒对她赞许地一笑,“下次谁说要把你送人,你也要这么有骨气。”
皇后使出美人计,却招徕薛纨不成,又气馁,又心酸,打起精神走到铜镜前,手指抚过自己尚算光洁的眼尾,仔仔细细看了许久,又叫宫婢道:“太暗了,看不清,点起灯来。”
眼前骤然亮了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