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领武陵王去吧。”皇帝点了头,几名内侍寸步不离地跟着元翼去了。
沉郁顿挫的佛乐声中,皇帝捧茶坐在侧殿,脸上阴霾重重。几个亲信的臣子塌肩拱背在下首,没人敢开口。
“武陵王在豫州这些日子,长进了。”皇帝说着,不辨喜怒地。
“陛下……”王孚欲言又止。
君臣视线一撞,都有些说不出的意味。
“陛下,”檀济察觉王孚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杀气,背后顿起冷汗,他疾步上前,意味深长道:“宗室外藩,文武百官,还有钟离和虎牢的大军,都在看着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皇帝倒还不蠢,将一时之气压下来,他对王孚道:“多派几个人去盯着,别出什么岔子。”
“是。”王孚领命,才走出大殿,见正在起舞祝祭的傩戏场上,有人自台上凌空飞起,寒芒自红云般的衣影中迸射而出,一剑刺中元翼背心。场上登时惊叫声连连,众人慌得四处奔逃。
“护驾,护驾!”王孚骇得声音都变了,高呼数声,禁卫们拔出刀尖,顷刻间将大殿围得水泄不通。檀道一丢开桃弓,飞掠到殿外,元翼孑然一人,躺在道边,胸前献血汩汩,已经气若游丝。
“道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