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这块玉好。”有人识货,从阿那瑰浑身的珠翠中,一眼盯住了她压裙的玉佩。
这一声惊呼,正合了阿那瑰的心愿,她两只小手把玉佩捧起来,笑吟吟道:“这是阿耶赐给我的。阿耶说,这块玉最配我。”她倒精明,径自改口把檀济叫阿耶,免得别人还要误会她是檀家的奴婢。
男人们在外面吃酒,大呼小叫的,有人说:“咱们去园子里去吧。”女眷们窸窸窣窣地往外走,阿那瑰不落人后,也忙拎裙起身,经过檀道一身侧,一只手蓦地往她腰间探来,阿那瑰眼疾手快,一把将玉佩捞起来,紧紧攥在手里,她眼睛一瞪,冲檀道一低喝:“我的!”
檀道一见她吓了一跳,稍觉解气,放开手,他对阿那瑰冷嗤,“蠢货。”
阿那瑰顾不上理他,飞快往园子里去了。
冬日的园子,新雪皑皑,腊梅吐芳,少女们折了梅枝,踱到亭子里评鉴,阿那瑰也得了插嘴的机会,说这个花开得好,那个香气浓,还得蒙谢娘子的柔荑拂了拂肩头的落梅,她坐在石椅上沾沾自喜,简直要翘起脚来。
不知哪个坏心眼的提议了,“咱们以梅为题,赋诗吧。”
阿那瑰一呆,见每个人都在附和,只得放下梅枝,拎起重愈万斤的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