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说,只能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,找个轻松的话题来,“冬至休沐,去我家饮酒不?我那贤婿,有一阵子没看见了,家里老母也惦记着哩。“
檀济鼻子里嗤了一声,他当然不肯在别人面前揭檀道一的短,只能干笑道:“很好,最近更长进了,改日叫他去老祖母磕头。”
二人一路低声叙话,出了宫门,各自回府。檀府上下都听说了檀济加官进爵的消息,喜气洋洋上来道贺,檀济心里郁结得很,命众人都退下了,只留了檀道一,对他道:“我是巴不得和你那个叔父撇清关系,可到底还是扯到了一起。这一仗要是打胜,那是皆大欢喜,要是胜不了,我这张老脸在朝中也要丢尽了。”
檀道一仔细听檀济发完牢骚,问道:“父亲觉得这一仗胜不了吗?”
檀济吁口气,捋着胡子摇头,“难。”又隐约跟檀道一透露了些皇帝托孤一事,想到被皇帝单独留下的王孚,檀济难免有些酸溜溜的,“以后朝政要被王氏把持了,还好王孚这人有些分寸,可惜生了个草包儿子。王孚也是寒门出身,年轻时在宣阳门看城门的……”
“郎主,”家奴在外头呼唤。檀济住了嘴,家奴走进来,先笑着看了眼檀道一,才说:“太子送了礼给在咱们郎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