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味道。”阿那瑰很认真地说:“我觉得,这个人很坏。你去把他抓起来,好好抽他一顿鞭子——咦,你耳朵好红呀。”她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。
檀道一把她推出老远,若无其事道:“嗯,我不热……你快回去。”没再和阿那瑰啰嗦,他精神抖擞地往外走了。
薛纨离开太子府。
元翼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可汗养子,被皇帝重重责罚,太子简直是喜出望外,相比之下,柔然悔婚的事几乎不值一提了。太子心情大好,必定要趁着酒兴蹂|躏美人,薛纨没有动不动就杀人的嗜好,婉拒了太子的邀请,他走到角门外,就着纱葛灯笼的光,从怀里掏出一枚绣囊。
绣囊是栖云寺的婢女送来的,里头有一绺太子妃的青丝。
柔然悔婚的事,一夕之间传遍建康,王氏想必在栖云寺坐不住了。薛纨嘴角一弯,把绣囊随手往袖袋一塞。
府里管弦声隐隐,夹杂着太子畅快的大笑。薛纨绕进巷道,大步流星往栖云寺的方向而去。
冬夜,檐角与道边都有积雪,泛着荧荧的青白色。薛纨想着心事,不觉走出巷道,听前头兵器撞击着甲胄的锵锵轻响,知道是巡夜的士兵,他在墙角停下来,低眉顺眼地站着。
有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