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楚非年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,要去哪里,好像只能跟着山神。
她第一次救人的时候,只是因为那个人正好倒在了她的脚边,她想起了自己跟着村里大夫学的那些东西,于是在那个人面前蹲了下来,拿出了自己离开村子时带着的药草。
救了第一个人的时候,楚非年就好像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。
“最开始,我跟着他进了军营,他在战场上杀敌,我就跟着军医到处跑,也从军医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。”楚非年往后靠,窝进沙发里。
有一次,山神也受了伤,她被带去了帐篷里给他处理。
“那时候我和他已经有快半年快没碰过面了,他也早就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士兵,我都觉得他应该早就忘了我是谁,可他看见我就问我为什么跟着他来军营。”
他说军营不是她该来的地方。
可楚非年告诉他,她是来救人的,这里有很多人需要救治,而她跟着他,是为了有一天能还他那条命。
“那是第一次,他跟我说,他身为山神杀了这么多人,哪怕有朝一日平定了战乱,也会业障缠身,恐怕连野神都做不下去了。”楚非年笑了一下。
郁星河眼皮跳了跳,终于忍不住出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