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回国等着当新嫁娘了。婚期在三月二十九日,算起来也就剩一个月,眼下却着实没法收场了。
二少这情况也不好。
年纪轻轻的,早生华发、沧桑浸染。
国内老爷子急得不得了,毕竟这是他和前夫人唯一的孩子,可着急顶什么用呢,这人眼下心里除了那一位,再什么也没有了。他甚至担心,他这样缠绵病榻一段时间,丧失了求生意志。
这感觉其实是有点夸张的,可他到了这个年纪,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一夜白头呢。虽然他什么都没说,可每天机械地找人那副样子,实在是想起来就让人揪心。
黎管家正想着,突然瞧见病床上程牧又动了。
他一手拔了输液管就往出走。
“哎!”黎管家连忙绕过床尾,拦着人说,“你这是准备去哪呢?医生可说了,重度肺炎不能轻视,你这还四十度高烧没退呢!”
“我没事。”
“阿牧!”黎叔一把扯住他,语重心长道,“你这样子能去找人吗?先不说夭夭,就你自己都撑不住。身体再好那人也不是铁打的,连续十几二十天觉都没怎么睡,你这样迟早垮掉的。”
“我不能让她在海里。”程牧突然说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