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唤,没有了回应。
“太上皇?”
崔全海迟疑地把那盏汤水放在桌上,走至床边,掀开帐幔看进去。
暖风习习,腐气不散,崔全海慢慢地跪倒在床榻前。
暗影匿去他的脸。
窗外蝉声依旧。窗内,哭声哽咽。
※
泰定元年五月二十日,太上皇赵启晟驾崩于陈留行宫。
赵彭休政三日,以表哀思。
午后,燥热的风吹盛汴京,大理寺地牢前,容央穿着孝服,在大理寺卿和狱卒的陪同下走入地牢。
地牢阴森,哪怕在酷暑五月,也弥漫着黏湿的潮气。狱卒在前通传嘉仪帝姬驾临,两侧牢房寂然,容央穿过狭长的甬道,在最里侧的一间牢房前停下。
一束光从蛛网密布的天窗照射进来,照在赵慧妍苍白憔悴的脸上,一个多月的囹圄生活已经磨去了这位帝姬的贵气,凌乱的髻松散地耷拉在脑后,两鬓发丝黏着干裂的唇,裙裾上,那夜残留下来的血迹已褪成褐黑的污痕。
那是吕皇后和赵安的血。
是牢中这人的母亲和弟弟的血。
容央的目光停在那上面,脑海再次掠过吕皇后和赵安的死状,定了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