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蹄声从耳畔狂驰而过,随后是禁军惊惶的大喊:“山下有叛军来袭!”
范申悚然一惊。
刹那间,一座阒静的树林如炸开的油锅,范申极力镇定,退回帐中穿好衣裳,出来下令道:“不要慌!叛军自有二司禁军镇压!殿前司都指挥使何在?立刻集合兵力,跟我前去护驾!”
林中禁军共有两万之多,照以前的编制算,殿前司精兵四千人,侍卫马军司和步军司各八千人,因着今夜夜宿荒郊,马军司、步军司的大部队都驻扎在外围及山下,树林里的,全是一贯护卫于禁廷之内的殿前司。
范申一声令下后,躁乱不安的树林里人心稍定,然而细想叛军竟然已经攻打至这座山林里来,不免还是战战兢兢。
官家合衣而起后,亦是一度震愕,想起白日里范申斩钉截铁的结论,更有一股无名火蔓延胸口。
“不是说暴民在泰州么?!”
范申跪倒在地,请罪道:“臣估算有误,请官家降罪!”
钱贵妃云髻凌乱,花容失色道:“眼下哪是什么降罪的时候,赶紧想办法击退叛军要紧呀!”
官家越想越怒火中烧,触发旧疾,捂着胸咳得浑身剧颤,脖颈通红。钱贵妃尽心伺候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