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静悄悄的,他走到凌风营的一个军帐前,才听到一阵嬉笑声从里面传来。
里头章远正在讲拿手铳攻上郁洲城墙的事,大家很感兴趣地问东问西。
看来经过关墙外的那场恶战,他的勇猛无畏大家有目共睹,已经基本没人再嫌弃他稍显单薄的身体和有些阴柔的举止了,挺好。
闻若青在帐外咳了几声,里头立刻安静了,没一会儿章远撩帐出来。
“六爷,您醒了?”
“嗯,你有这闲功夫,不如回你的帐去,傅寒和闻竣受的伤很重,你多照看着点,江云一个人忙不过来。”
章远有点愧疚地道:“是。”
闻若青正要转身,想了想又道,“你想去凌风营就去吧。”
章远迟疑了一会儿,“我还是想先跟着六爷。”
“那行。”闻若青也很干脆,扭头去了医帐。
几个医帐里人满为患,因着大战后士兵阵亡不少,闻若丹令人把士兵重新整编过,空出来的营帐大部分都暂时做了医帐。
闻若青进了医帐,陈深亲自拿了药瓶和绷带过来给他换药。
“怎么搞的?又裂开了?不是跟你说睡觉时小心点吗?一睡就是两天,牛也没你睡得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