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若丹揉了揉眉心,闭目片刻,走到桌前坐下。
伙兵重新送了饭菜进来,兄弟俩一面吃着,一面说着话。
“马瘟的事,文宣在河南也查清楚了,的确就是那几个运粮官干的,送来有问题的粮草不过是遮掩,”闻若青道,“咱们查到粮草有问题,心神就放松下来,很难想到他们另有目的。”
“真是防不胜防啊!”闻若丹笑了起来,“怕咱们屯田军撤走后战力减弱得不够,还要多加一道手段,这教训可真让我几天几夜没睡好。”
“马概里的马夫有内应,拿到东西后当日才放在马的草料里,”闻若青问哥哥,“马夫全都换过了吧?”
“换过了,之前的所有马夫全看管起来了,没有人认,既然文宣在那边拿到了证据,就一切好说了。”
兄弟俩止住话头,埋头一阵苦干,片刻后卫兵进来把碗筷收拾了。
闻若丹把桌上的残茶喝尽,望着弟弟,“你的伤不要紧吧?”
“还好,疼两天也就过了。”
“那行,咱们去城墙上看看。”
两人出了营帐,上马往城墙下行去。
时值傍晚,营里士兵正在等着吃晚饭,伙帐边炊烟阵阵,数个大小不等的营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