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沉壁听说,忙起身笑道:“我胡乱梳的,还是妈妈来吧。”
秦妈妈也不推辞,上前将手中的妆盒放在梳妆台上,从里面取出一柄黄杨木梳,又将尹沉壁的发髻打散,一面梳理一面打量镜子里她的脸。
“六少夫人是鹅蛋脸儿,就梳随云髻好了——今儿虽是头次敬茶,毕竟没有外人,不必过于隆重。”
“妈妈拿主意便是。”
秦妈妈梳了几下发现六少夫人的头发不太服帖,不动声色拿梳子多沾了点头油,仔仔细细梳遍了,这才熟稔地将她的头发全部挽到头顶,稍侧于一边,拧出如云随动的发髻。她看了看妆台上的首饰匣,挑了一支双股红玉髓樱桃长簪固定住,接着却有些犯难——六少夫人首饰匣里的东西少得可怜,稍微贵重点的就是昨日插在头上的那几样,今日却不好再用,最后只得勉强选了一支海棠珠花步摇插上。
秦妈妈用的头油清香怡人,发髻梳得很妥帖,选的首饰既应景又不过分华丽,尹沉壁心下满意,点头赞道:“多谢秦妈妈,幸亏有您,不然我今日走出去就要被人笑话了!”
“六少夫人说笑了,若您觉得好,往后我都来给您梳便是。”
“那就有劳妈妈了。”
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