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画沙小心翼翼道:“大少夫人,院子建在这儿,会不会太偏僻了点?未来的六少夫人毕竟是大爷的恩人之女……”
“她父亲是她父亲,她是她——我感激她父亲对未染的恩情,但她这般算计青哥儿,如今眼巴巴地等着嫁进来,我实在是看不过去。院子建得远一点,也免得大家随时碰倒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“可是,这里离霁风院那么远,就是风荷轩也不近,真的没关系吗?”
“就是要隔得远才好,青哥儿如若与那姑娘不合,自是越远越好,他是我看着长大的,那般霁月光风的儿郎,可别给那粗陋浅薄之人带坏了。”
画沙心道,六少爷又不是小孩子,心性都已定,哪里就如大少夫人说得这般容易受人影响,转念一想,大少夫人嫁进来时,府里两个小少爷一个七岁,一个不到二岁,谢霜都爱得如自己儿子一般,便将话吞进了肚子里。
这边闻存山到了霁风院,他儿子闻若青正在院里耍枪。
舞到出神入化处,但见一杆银枪矫若惊龙,枪头如流星赶月,寒光裹着汹涌气势扑面而来,森然如绞,杀气纵横。
闻存山站在一边直摇头,闻若青收了银枪,笑道:“爹爹指点指点。”
“你这枪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