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,营帐门前都挂上了厚厚的毛毡御寒。
李贵端着热气腾腾的补汤走到主营帐门前,立于两侧的护卫见到是他,问了句好,?将帘子掀起。
李贵弯了弯腰,缓步走进去,只见那张堆满兵书的案几?,皇帝正一手拿针,一手拿线,对着烛火,眯起黑眸穿着。
李贵人都傻了,若不是手上端着补汤,他真想伸手揉一揉眼睛,看看是不是他老眼昏花了。
“陛、陛下?”
“嗯。”
裴元彻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,两道英挺的浓眉紧拧着,?一次尝试失败?,他抬头看向李贵,淡漠道,“你,过来。”
李贵,“啊?”
裴元彻神色不耐,“把这针线给朕穿好。”
真是邪了门,他舞枪弄棒拉弓提剑样样精通,偏偏拿这小小的针线毫无办法,穿了好几回,愣是没穿进去,烦躁得?。
李贵愣了一瞬,忙不迭上前穿针引线。
他动作快,手脚细,?快传好了,目光落在皇帝膝上的那条衣袍上,有些诧异,这件紫色袍子不是皇?娘娘亲自做的那件。
顿了顿,他殷勤道,“陛下,衣裳破了何劳您亲自动手,咱们随行有手巧擅长针线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