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沉重,艰难开口,“是太子……他受了重伤。太子本来是要出城接你的,哪知五皇子的余党贼心不死,竟然朝着咱们府上来了。那支箭本来是朝着父亲来的,可殿下他竟然……竟然替父亲挡下了这一箭。”
面对顾沅震惊的眼神,顾渠满脸惭愧,紧握的拳狠狠砸了一下桌子,恨恨道,“我没用,我愧为人子,我当时离得太远,一时赶不及。殿下,殿下他千金之躯,却能这般……我们顾家欠他一个大恩!”
顾渠一闭上眼,脑中就忍不住浮现那惊险的场景。
太子生生挨了一箭,鲜血染红了甲胄,倒地后,脸色惨白惨白的,却还不忘交代他,“太子妃还在驿站等着孤接她,你去接她,别让她担心太久。还有,别跟她说孤受伤的事,没得影响她的心情……把她接到侯府住,想办法瞒着她……”
想到那场景,顾渠眼眶也不禁酸胀,满腹惭愧。
他表情凝重的看向顾沅,语气哀戚,“他还说,他答应你会护住你想护的人,他没食言。”
顾沅心头猛然一震,手腕颤抖,杯盏中的茶水倾洒出一些。
稍烫的茶水落在指尖,她的喉咙有些发紧,胸口也一阵发闷。周遭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,耳边只重复着那一句“他没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