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毒妇在身旁。
这样的蠢事要亲口说出来,而且是当着顾沅的面说出来,对于一向自傲的裴元彻来说,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。
手背青筋鼓起,他艰涩道,“孤很后悔。”
车厢里静了许久,只听得马车辚辚朝前行进的声响,还有军队整齐的脚步声。
“如此说来,她倒比我更有资格坐那个后位。”
良久,轻软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。
裴元彻抬眼,狭长的凤眸看向面容沉静的顾沅。
顾沅搂紧怀中的汤婆子,认真的看向他,扯了下嘴角,“我刚设想了一下,若那猛虎扑向你时,我也在场,我会不会像周明缈一样冲上去替你挡呢?”
她话音停住,裴元彻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屏住。
随后,她笑了笑,轻声道,“我应当不会的。”
说这话时,她的眸光是那样的清澈,宛若雪山顶上融化的泉,纯净中带着冷漠,又像是一把刀,直直的扎进裴元彻的心。
他看着她,良久,露出个无奈的笑来,“孤知道的。”
他早就猜到她的回答,可刚才一瞬间,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期待。
裴元彻看着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