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,从哪里来,往哪里去,家里有几口人,何时到的客栈,打算何时离去,通通老实交代。”其中一个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问了这么一连串,另一个则是拿着一张纸,对着顾沅打量。
那纸上不是什么画像,而是身高、体型、面部特点和口音等备注。
顾沅垂下眼,一副老实怯懦的模样,按照户籍上的信息一一答了。
听到她是从洛阳来的,两捕快互相对视一眼,让她去取户籍与路引。
顾沅抿唇,转身去了。
一捕快看着她走路的姿势,一下子认了出来,这不是之前在码头见过的那位娘子么?回去的路上,他家那口子还跟他说,这两口子一路上对她和儿子很照顾,还给了自家儿子好几块糕点吃。
念着同舟的缘分,还有那几块糕点的人情,这捕快将手中的纸张放了下来,身高和体型虽然与这上头描述的差不多,但……人家是从洛阳来的,也不是长安籍的。这要是归为可疑人士,抓进了牢里,没个一两天那可放不出来,何必折腾人家呢。
于是,这捕快压低声音对另一个道,“老范,我今儿个午间见过这位娘子,她与我家娘子是一艘船的。她家是两口子,从洛阳回滁州探亲的,瞧着挺老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