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的,也不过骗取他的信任,让他放下警惕……放那一把火,一来是想拖延时间,二来,也存着个侥幸,万一他大发慈悲愿意放过我了,便对外说太子妃烧死在那一场大火中,也好记在史册里。”
当然,按照她对裴元彻的了解,他放过她的可能性基本为无。
所以她必须得逃,逃得远远的。
听完她的话,顾风虽还是不理解为何姑娘对太子那般厌恶排斥,但见她态度明确,也就不再劝了。
又是一阵沉默,就在顾沅准备回舱内,顾风倏然起身。
他单膝跪在顾沅身前,沉声道,“姑娘,让属下跟着你吧。”
顾沅愕然,须臾,她道,“你不劝我回去了?”
“是。”
顾风道,“从姑娘救下属下起,属下这条命就是姑娘的。姑娘要去哪,属下便跟到哪。小侯爷若知道,也定然会允属下跟着姑娘。属下虽没什么大本事,但只要属下一息尚存,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姑娘半分。”
字字句句,掷地有声。
他虽跪着,背脊却笔直,如石缝间生长的一株寒竹。
此去蜀地,一个弱女子在外的确多有不便,思忖半晌,顾沅终是点头,答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