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心,也靠着车壁小憩。
黄昏茫茫时,马车在暮色中到达驿站。
赶了一天路,顾沅也睡了一路。
被裴元彻叫醒时,她睡眼惺忪,还有些懵,“到了么?”
“到了。”裴元彻答。
见她这迷迷瞪瞪的模样,他略一思忖,索性拿披风将她一裹,打横抱着进了驿站。
随行的宫人们面面相觑,谷雨和秋霜也都面露惊诧,小声嘀咕,“平日在宫里就罢了,怎的出门了,还这般啊......”
李贵则是见怪不怪,他从小跟在太子爷身边,知道太子爷是个爱之欲其生、恶之欲其死的极端性子,现下太子爷与太子妃感情好着呢,自是恨不得捧在手心,眼珠子宝贵对待着。
他朝发愣的宫人们挥了挥拂尘,捏着嗓子道,“好了好了,都看什么呢,主子们都进去了,还不赶紧收拾箱笼,跟上去伺候?”
宫人们作鸟雀散。
另一头,顾沅被裴元彻抱回了房中。
驿站的房间虽然简陋,但还算整洁,屋内用果子熏过,有淡淡自然的清香。
裴元彻坐在床边,侧头看她,“还困么。”
顾沅道,“不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