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动作全然超出想象,他不做抵抗,亲眼看着少女青葱般纤细的手指缓缓探入,随着指尖下滑,引得前襟向两侧散开。
他只穿了薄薄一层里衣,被谢镜辞这样一动,胸口立马敞开浪荡的豁口,露出内里层层叠叠的绷带。春天的风有点冷,吹在外露的皮肤上,携来谢小姐的声线:“你整个人都是我的,掀开看上一眼,不可以么?”
裴渡心绪乱作一团,连自己也觉得意想不到,居然下意识回了句“可以”。
……他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啊。
谢小姐的动作仍在往下。
她的手悬空着,并未触到裴渡身体,若有若无的热量隔着纱布,让一切都显得若即若离。
再低头,前襟已然凌乱敞开。
其实因为伤口的关系,他身上大多包裹着纱布。雪白绷带一层又一层,只在少数地方露出身体的部分,因而每一寸都显得格外珍贵。
被谢小姐看见身体,这并非头一次。
当时裴渡便心生紧张,如今与她渐生亲密,就愈发在意身上的道道伤痕。
他自小被裴风南关起来练剑,受伤不计其数,裴风南一个粗糙的男人,自然不会懂得擦药祛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