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在场的仅有三个人,一旦摒除裴渡的嫌疑,有机会下手的,只剩下她和裴钰。
他此种态度,摆明了是把心思放在裴渡那边?这岂不是在当着她的面打她的脸,暗示她才是有问题的那个?
事情不该变成这样的。
裴渡本应声名狼藉,而她的小钰必将前路平坦,步步高升,而非像现在这样,沦为疯疯癫癫的阶下囚。
她的儿子受尽折磨,裴渡怎能活得肆意潇洒?
谢镜辞亦是皱了眉。
即便到了这种时候,裴风南仍保持着睥睨一切的傲慢,没对裴渡生出丝毫歉疚,甚至于恳求他回家的那段话,都用了十足恶心的道德绑架。
和这种人一起生活,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才能忍受那么多年。
周围是喧闹的宴席,唯有此处,连空气都浑然凝固。
裴渡竭力吸了口气,不知怎地,感到脑海中突如其来的剧痛。
像是有什么人从沉眠中醒来,在陡然蔓延的疼痛里,朝他冷冷笑了一下。
他在裴府生活数年,早已习惯这种压抑的气息,可谢小姐不同。
她的人生潇洒肆意,本应属于澄澈明空,此地却是泥泞的暗沼,只会让她心生厌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