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其它地方,东宫虽然同样堂皇,却莫名显出几分紧绷着的窒息感。
侍女侍卫行得小心谨慎,无一例外低了头去,即便有几道人影路过,也安静得宛如鬼魅,听不见任何交谈声。
谢镜辞有感而发:“这地方好压抑,看来那位太子的脾气不怎么好。”
她话音方落,就从房内传来玉器碎裂的声音,哗啦啦响成一片,跟着男孩不耐烦的喊叫:“这么苦,让我怎么喝?”
“哎哟喂,太子殿下,这可是纯阳之体的血,能保你延年益寿、去病去灾,怎么就把它砸了啊!”
“我不要!”
男孩的声音更大,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之意:“这种东西我才不喝!我要吃糖!糖!”
谢镜辞飞快瞥裴渡一眼,朝他做了个口型:“你说对了。”
她说着往前,身体穿过朱红木门,终于能看清房内景象。
房间里立着好几个人,绝大多数是侍女模样。中间的男孩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大小,五官平平,称不上出众,要说哪里最让人印象深刻,大概是他毫无血色的苍白脸颊,以及满目的阴鸷与烦躁。
站在他身旁的公公一个头两个大,费尽口舌:“陛下下了令,这纯阳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