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完收工的时候,锦衣少年已然痛得说不出话。
“说什么‘有心悔改’,其实只是在为自己谋出路,对吧。”
她语气很冷:“之前跟在裴钰身边也是,今日讨好裴渡也是,你根本不在意跟随的人是好是坏,唯一关心的,只有自己能不能过得更好――家人朋友是假,助你节节高升的工具才是真,亏你能想到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,简直可笑。”
一语中的。
裴明川如遭雷击。
“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?亏你也能说出口。只要当初你略微提醒,裴渡怎会陷入那般领地?白婉问你可曾在他身上察觉魔气,你又是怎么回答的?”
他说不出话,浑身颤抖。
有种尖锐的刺痛生生划在他心口上,直到这一刻,裴明川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自己不可能再有机会。
他唯一的朋友,唯一的出路,乃至于未来的希望,尽数断送在了自己手上。
谢镜辞说着笑笑,语气里蕴了嘲弄:“你以为那个所谓的愿望,真能绑住裴渡?”
……什么意思?
裴明川猛地抬头,嗓音沙哑而颤抖:“他早就答应过!裴渡,你若是毁约――”
“谁说他要毁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