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来说,她对裴渡所知甚少,不应当对他生出多么旖旎的心思,可无论是当年答应婚约,还是毫不犹豫前往鬼冢找他,如今细细思索……
似乎总藏着几分猫腻。
裴渡见她愣着没说话,以为酒劲未散,低声道:“谢小姐,需不需要醒酒汤?”
醒酒汤,一种以毒攻毒、用苦味强行拉回理智的凶器。
谢镜辞立马摇头:“我们当真没做什么?”
他应得毫不犹豫,眼底是隐隐的、庆幸一般的笑:“嗯。谢小姐昨夜里,可还做了噩梦?”
“……不记得了。”
谢镜辞想起他那声呢喃似的低语,又觉心头一动,嗓音被闷在被褥里头:“谢谢你。”
谢府之内还有其他人,要是有谁心血来潮,突然上门拜访裴渡,见她躺在床上,恐怕两人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。
谢镜辞给自己匆匆用了个除尘诀,比起道别离开,更像是心怀鬼胎、落荒而逃。待她转身离开,房门被轻轻关上,发出的吱呀声响如同暧昧不明的笑。
没有她的身影,卧房便陡然安静下来。
裴渡没有动作,仍保持着笔直坐在书桌前的姿势,隔了好一会儿,才长睫微垂,自唇边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