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渡已有了起身离开的前兆:“时候不早了,我们是不是该尽快与他们汇合?”
他正欲起身,手臂便被不由分说地按住。
谢小姐笑了笑,声调却是莫名发冷:“怎么,这么不愿同我待在一起吗?”
察觉他卸了力道,她语气间冷意散去,恢复了同往日无异的和煦:“不如和我说说话吧,呐?”
这个呐。
这个呐的那味儿太浓,谢镜辞险些丧失呼吸,心脏咯噔咯噔跳不停。
裴渡没拒绝,乖乖坐回她身边。
“其实每年千灯会,我都会觉得有些伤心。”
她语气飘忽,虽是噙了笑,却叫人听不出真正的情绪:“在五年前,我一位名叫‘阿白’的朋友,便是死在了千灯会上。”
“谢小姐……”
“我身边一直没有太多人,他们都不愿意和我做朋友。”
谢镜辞靠着木桥,忽地伸了手,撩起足尖一缕水花,水声与人声交缠,带着夜半独有的迷幻感:“我一直想,要是能有谁来陪陪我就好了――可阿白却死了。”
众所周知,病娇之所以成为病娇,其中最重要的原因,就是拥有一个孤独不幸、不被人喜爱的童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