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小丫鬟一愣,从缝隙里探出一双黑葡萄样的圆眼睛。
“姑爷可是喝多了?”
她一偏头,语气再自然不过:“今日是二位大婚的日子啊。”
身旁的裴渡显而易见地气息骤乱,飞快垂眸看谢镜辞一眼,眸底似有仓皇与歉疚,半张了口,欲言又止。
……可他为什么会觉得歉疚?
谢镜辞心头一动。
是了,在裴渡的认知里,无论是之前鬼冢里的咬上腺体,还是如今这该死的婚房,全都来源于他自己的梦境。
至于他眼前的谢镜辞,从头到尾只是梦里的幻象之一。
也就是说,她绝对不能摆出满脸状况外的懵逼样,身为梦里的工具人,谢镜辞得跟着走剧情。
感谢一个个小世界传授的表演法则,她很快摆好了自己在这出戏里的定位,温声笑笑:“这么重要的事儿也能忘记吗……相公。”
啊啊啊可恶!她人生里的第一句“相公”,居然就这样叫给裴渡听了!
虽然念起来还挺顺口的。
但这不是重点!
之前被她咬上后颈时,裴渡的整个身子都在发烫,好不容易等红潮渐渐褪去,这会儿听见她声音,